“玉梅阿姨”背负的过去没有正面出现在银幕上,当罗冬决定跟拍她时,他镜头对准的是她此时此刻步履不停的生活。七十多岁的老太太,每天在没有暖气、热水和独立卫浴的城乡结合部平房里醒来,上海阴寒入骨的一月,她在户外洗脸刷牙,回到房间里简单锻炼,然后梳妆打扮,一丝不苟地抹代表着老派上海的银耳珍珠霜,搽荧光芭比粉的唇膏,拉上拖车出门,坐轻轨换地铁从城市的东南郊到城市中心的复兴公园,或西南边漕河泾的老年舞厅,或西北角的宜家卖场,有时,她要一对一地约老先生见面,会选定召稼楼这样的古镇。她不知疲倦地穿梭在上海越来越大的城区,至于她的过去、她的秘密,就像一张考验耐心的拼图,隐在表面活色生香的老年社交生活的背面。“莫愁前路无知己,天下谁人不识君”“大鹏一日同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”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”……当电影里响起这些诗句时孩子们和大人都深受感动,“第一次觉得看电影那么有仪式感”“仿佛在千里江山图中上了一堂国学课”“关于诗歌的回忆全都被唤醒了”“原来诗歌早就刻在每个中国人的DNA里”等等与电影诗词相关的话题频频登上社交媒体平台的热搜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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